那丈带着嘴,不用带账本,东西都在他脑子里。
宋彪先琢磨了一趟家里还有多少银子,心想恐怕是不够,要再上哪儿弄些才行。
果不其然,那丈一处处分析过来,最后说到一人占多少的时候,宋彪就皱眉了。
他定然是要占大头,但他没有。
不仅是他没有,兄弟们还分占的,也难掏得出来。
也就是说,要拿这个车马行,他们兄弟都得往倾家荡产这条路上去。
各家情况不同,虽然挣的是差不多,但用处不一样,家底儿肯定也不同。
看他们一个个愁眉不展的,宋彪也愁,没钱。
酒也不倒杯里了,拿着酒壶就往嘴里灌。
狠吞了一大口,辣嗓子眼儿。
那丈跟他多面兄弟,过命的交情,他不信谁也不可能不信那丈。
瞧瞧这一桌子的爷们儿,为银子愁成这副熊样儿,丢人。
他也一样,都是因为穷的。
这买卖,必须得干。
将酒壶往桌上一掷,发出的响声压住所有人的话,都闭了嘴,瞧着大哥。
“都能拿多少,说说看。”
送完,宋彪对身边的那丈使个眼色,那丈点头。
这是让他记账,算算最后差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