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扶起子婴,项安叹了一声,如是说道,“当初始皇将俺和哥哥造出来,却没想到有一天,俺和哥哥二人,却要覆灭创造者的王朝......”
“将军不必悲伤。”子婴拍了拍项安的胳膊,反倒是安慰起了项安,“那胡亥赵高之流,作乱朝堂残暴生灵,如今已经尽数伏诛,然这秦也已经不属于我秦了,如若秦之死能让天下安定,我嬴氏,便死得其所。”
“你能这么想......挺好。”项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反倒是子婴的豁达让他有些汗颜。
他后退一步,对着子婴微微躬身。
“此一去山高路远,也没有目的地,便请子婴......且去吧。”
点了点头,子婴转过了身,最后看了一眼咸阳的方向,拉过骏马的缰绳,纵身上车,亲自驾车,带着自己的妻女,在晨曦中渐渐远去。
项安就这么在原地站着,看着子婴驾着车远去。
子婴不会再参与任何中原的争夺,根据他自己所说,他会带着妻女寻到一处罕有人至的山中,在山中安家,世世代代不再出山,为秦保下最后的火种的同时,报答项安的救命之恩。
等到子婴的马车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,天空也大亮了,项安摸了摸湍驰纯白的脖子,翻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