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各位,我这便遣人送各位回去,深谢了!”阮月待各大夫医徒都退下以后,满屋一片沉气,隐隐能听闻到她呼吸悠长,这样突如其来逼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阮月平复心思,对紧紧扶着自己的阿离道:“你去拿了我的名帖进宫去,请顾太医入府!”
吩咐完阿离后,她不禁叹了口气,轻轻的走进卧房,坐在了床前,握着惠昭夫人发凉的手不停地念叨着:“母亲……母亲……”
在阮月记忆中,自记事起母亲便一直教导她严于律己,下学至夜间也还要背诵古文典籍,母亲则从来都是在身边瞧着盯着。
她一刻也不得空闲,三岁习文四岁拜师练武,长至七岁上便已经能将兵书看个大概,谋略也通了许多。
母女两相依为命多年,受尽欺负摆弄,冷眼嘲笑。冬日的夜太冷太长,寒风刺骨,窗户纸不堪吹损,破了之后被刮的呼呼直响,屋里却没有一盆碳火。
阮月手脚易冷,脚指常常被冻得毫无知觉,都要冻得断掉了,母亲便彻夜抱着她的脚,将脚贴在自己的胸口,用胸口的丝丝温暖尽力地暖着她。
夏夜时分,蚊虫在她身上脸上大肆妄为,常常是次日起来便发现已是一脸的红包。
母亲为了吸引蚊虫,便点上一只残烛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