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出租车上,外面是晨曦,司机坐在前面打哈欠。
车上放着一首悠扬舒缓的老歌,听得林深越发心烦意乱,他冲着前面司机说,“师傅,把歌关了吧,我脑袋痛。”
林深闭着眼靠在座椅上,在这个宁静得仿佛空无一物的早晨,渐渐地生出一股悲凉。
一种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悲凉。
他是林深啊。骄傲的,阳光的,没心没肺的。
怎么可能会难过呢……
林深手里握着手机。报警?怎么说?
说他被一个大男人囚禁了,然后那个大男人给他打了肌肉松弛剂,试图强他?而且那个人还和他在一个户口本上。
算了吧。
大发慈悲放那变态一马。
不过这将近十年的交情,从此碎得稀烂。
就此别过。
因为林亦行上次阴他,所以这段时间林深连小巷子都不敢走了,搞得他看到戴鸭舌帽的人都要小心翼翼。
可见他多少还是有不小的阴影。
毕竟他彻底地见识到林亦行可以变态到哪个地步。他要是再来,他估摸着转学搬家的心都有。
不过一连几天,那个人都没出现。
林深以为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