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色凝了凝,他看着那婀娜瘦弱的身影一步步醉态下了台,蓦地站起身。
林深进了戏台后面,小棉赶紧递了水过来,“喝水润润嗓吧。”
他刚接过水,周遭喧嚣声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只见后台帘子已经被掀开,一个俊洒威严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,自带一股子压抑的气息,惊得人俯首缄默。
未曾有人语,掌声便响了起来。
傅忠立于林深面前半米之处,“怪不得说,见了山河,山不是山,河不是河。”
“如今看来,当真能让万物失色。”
似是赞叹,言词也甚是夸张,但傅忠语气却低沉冰凉,听上去倒更像是没有感情的评价,被评价之人哪敢沾沾自喜。
“傅爷谬赞。”林深沉声说。
打下手的,其他唱戏的,都噤若寒蝉,眼神也不敢投过去一个。但听到傅爷的话,也都是面容失色。
从来只有傅爷受夸的份,傅爷可未曾夸过谁。
山河受这一夸,想来以后可以在整个城里横着走了。
“净脸,换衣。”傅忠也不说为何,只淡淡吩咐。
林深至始至终连眼睛也不肯抬,但听了傅忠的话,倒也乖巧,做回梳妆台便开始卸妆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