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念头刺到了。
他嫌弃地,一把推开了怀里的林深。
林深的身体本就酸痛一片,眼下这一倒,摔在地上,疼痛便更加得寸进尺,渗进四肢百骸。
他懒得起来了,只是躺在地板上看着那个少年。
目光里没有恨和怨,只有一片平静。
像是春日下波澜不惊的海面,广阔得仿佛能包容一切。
“你瞧,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,你还是不信我……”林深沙哑的声音中,似乎还伴着一句若有似无的叹息。
他呢喃道,“沈溪,你要让我怎么样……”
“那老师又要让我怎么样呢?你怎么不离开我,非要缠着我,非要配合沈少爷一起来捉弄我。”
非要让他,像这一次一样愚蠢地躺在病床上,是吗?
沈溪仿佛成了一个恶毒的罪人,说出的话,无比地伤人,像把利剑,见血封喉。
“老师,你怎么这么恶心呢,比毛毛虫还恶心。至少毛毛虫能弹掉,可是你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