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奇山站了起来,不悦地回答道,“二十万就二十万?老子会给不起吗?”
这时候,就在另一边,离林深很近的地方,传来一个人声音不大不小的闲话。
“人家卖儿子赚的钱,一辈子都吃穿不愁……”
林深相信沈奇山也听到这句话了。
他看向沈奇山,可是怎么也没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点尴尬,窘迫或者不悦的样子。
就好像卖儿子,被别人知道了,还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,是一件多么无足轻重的小事。
沈奇山是这么的冷漠。
沈溪身上流的血,或许那里面的冷漠,也有来自沈奇山的一部分。
想想,这种冷漠的人可怕而又不幸。
地下赌场,这片地方离罪恶好像很近。
一掷千金的赌徒,有时候也是最容易走上亡命道路的恶人。林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以后,担心被人怀疑,索性从沙发上站起来,也去赌了两把。
终于到了晚上,输得很惨的沈奇山付了最后一笔债,阴气沉沉地离开了赌场。
他前脚刚走,林深就听到赌场里有人大声在说,“不是我说,老子再没有出息,也不会到卖儿子的地步。我就是卖媳妇,也不可能卖儿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