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不是来过？”
疑问句，却用着肯定的语气，语气中，威严逼人，带着强烈的怒气。
云子卿低垂着眉眼，温柔的烛光没能融化他轮廓的清冷。
云天和低下头看着云子卿，眸光里是怒和怨，顺便就看到了桌子上，那空白着还没开始写的忏悔书。
气人啊……
怎么自个儿的儿子就变成这副样子了。
他们已经够丢人了，事到如今，竟然还不知悔改！甚至还和那魔教教主有纠缠！
“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！他给了灌了迷魂汤还是怎么的，你非要气死爹你才满意吗？”
他的掌心颤动着，气不得再打这儿子一巴掌。
云子卿抬起眸，平静地看着云天和，将他颤抖的手掌，也一并看在眼里。
但，纵然如此，云子卿却也不肯让步。
“对不起，爹，忏悔书子卿写不出来。”
一个字也写不出来。
平静的一句话，却有种毫不退让，悉听尊便的滋味，在寂静的房间里，掷地有声。
云天和嘴唇翕动，却说不出话了。
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这个从小到大都让他骄傲的儿子，宛如突然间变了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