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年恶鬼门门主的计策，他至今记得一清二楚。
“当初，燕青和卫泽两个人找上了恶鬼门门主。他们三个人协商好，让赖栾假装绑架了你，又给教主放消息，让他去寂空岭取人。”
幽暗的光线下，烛光倒映在云子卿苍白的脸上，将他的脸色衬得更加阴沉幽深。
大山继续说道，“赖栾在寂空岭步下了陷阱，毒气蔓延，教主明知危险却还是为了救你以身涉险。”
林深一个人在寂空岭，杀掉了所有想杀他的人。
“那天教主被赖栾打了一掌，险些死掉。是白虎驮着昏迷不醒的教主，跑进深山老林里，用了三天时间才救活教主。”
直到如今，教主也没能睡过一个好觉。
他要么喝醉了入眠，要么就失眠。
教里的人知道，教主时常做噩梦，梦醒似笑非笑，似泣非泣，如同被梦魇缠身。
想来，再残忍嗜血的人，亲手了结一条又一条的性命，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尸体，在血流成河的地方殊死一战，又怎么可能做到心安理得。
午夜梦回，那些鲜血淋漓的东西，一定会如蛆附骨，挥之不去。
那么多条生命，教主或许在夜里，偶尔也会怕的。
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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