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着头默默承受批评的林深，蓦地抬起头。
脱口而出，“老师，不可以……”
他不可以没有这些钱。
虽然他预料过这样的后果，但是当他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心脏依旧紧紧地攥在一起，给他带来难以承受的疼痛。
压死骆驼的是稻草，压断人脊梁的是金钱。
女老师咬着牙，“林深，你都动手打人了……不配有这笔钱。”
林深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老师。
他从来不是一个示弱的人，也不是一个擅长为自己解释的人。
但是现在，为了这笔钱，他五指握成拳，紧紧贴在裤缝处。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，才逼迫自己，对老师说出一句辩解的话。
“老师……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。”
少年白皙的脸上，青一块紫一块，伤的很严重。
她怎么可能没有看见。
但是，社会有社会的规则，就算她是老师也身不由己。
看到林深脆弱又可怜的目光，女老师低下头，没有再看那张伤痕累累的脸，闷声说，
“林深，你也不要为难老师。”
“谁让你要和他们斗的……你明明知道自己惹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