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只需肢体放松,等穿过这一段,到下游便好了。”
江陵也自笑笑,与他闲聊道:“小哥目前学有几分?”
小哥笑而拍胸:“老汉技法,我已尽得真传,只道我嘴上无毛办事不牢,左右不让我掌舵罢了。”
他话才落音,船头处,船公就笑骂起来:“小子毛躁,心静都不能自掌,何以掌船?你少在那自吹自擂。”
船里有客人三四,此时皆笑之。
那小哥被说得无奈,只得耸肩闭嘴,朝江陵摊了摊手。
江陵又道:“这赶船比务农如何?”
小哥叹道:“都不过勉强糊口罢了,相差不大。务农若逢天灾,颗粒无收是常事;可这于水路讨食,稍有不慎……呵,差不多。”
不吉利的话,他没说了。
俗话说常在水边走,哪有不湿鞋。或许,这也是他老汉不让他这么早掌舵的原因。
半个时辰后,水至下游,其水势也果然平缓起来。
最近天公无常,下了几场暴雨。这浒江下游,可见不少地方,农田冲垮,秧苗毁尽。
那小哥见了,就说道:“看到了不?寻常佃户逢了天灾,就休想收成,可于地主家而言,管你天灾人祸,租子该交时还是要交。”
江陵四下眺望,忽于一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