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格斯特拉,那位先生说你仍然是个孩子……果然没说错。”
他慢慢敛去笑容,伸手拍了拍境白夜的肩膀:“这是我的任务,你就不用多问了……你的手下是不是在外面等你?”
境白夜想起安室透在外面等他,不再多问什么——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干涉他人任务的人——当即就决定离开。
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他摸了摸钥匙,小心地收入口袋,“谢谢你为我验收,等你哪天有空了,到我那里去做客吧。”
“有空我会去拜访的。”弗里德曼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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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格斯特拉离开了,弗里德曼却在原地站了很久。
他不喜欢回忆过去,但由于安格斯特拉的话,他忽然想起了曾经那个抱有热情信仰、最终轰然倒塌的自己。
曾经的他相信美国干的事是正义的、美国无比尊重生命和人权、那些战争是为了正义和保卫祖国而打的、美军在外为非作歹胡乱杀人的新闻是外界抹黑……就算他是被教这些道理的老师骗入组织,他在初入组织时也没有动摇过。
他很感谢救他出人体实验室的那位先生,但他同意接受卧底任务,有一点自己的私心——想圆过去的自己的梦想。
他十五岁进入实验室,十七岁被救出,十八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