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从对面传来。
诸伏景光扫了一眼病床对面墙上的石英钟,现在刚到早上6点。为了等降谷零手术结束,他们熬了整整一夜没合眼。
“他在浴室里洗澡。”诸伏景光说了句大实话。
“哼……”
琴酒冷笑一声,即使隔着手机,他这种轻蔑的笑声依然让人后背凉风阵阵。
“你们在米花町的医院?凌晨时你突然调看了那里医生的联系方式,是谁受伤了?安室透还是诸星大?”
诸伏景光听到这话一愣,然后忍不住往糟糕的方面猜测。
他都拿到代号了,理论上地位和过去不同,但他只是查看了一个底层成员的手机号码,琴酒就那么快就得到消息。
……难道是组织不信任他,在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?
诸伏景光的回答没有流露任何情绪:“是安室。”
这个没必要撒谎,也没办法撒谎——降谷零不是能掩盖过去的轻伤。
“知道了。”
出乎意料的,琴酒没有嘲讽或多问什么:“转告安格斯特拉,我5分钟后过去。”
5分钟?!
诸伏景光透过窗口向下张望,6点天空渐亮,他没有在下面看到眼熟的黑色保时捷。
为什么琴酒就在医院附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