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底。
他给他最初的印象是好看的长相与随和的性格——见他够不着高处会过来抱起他,和他一起享用下午茶时会把蛋糕上的草莓分给他,会让他骑在肩膀上两人一起在走廊散步,一边捏着他的脸一边抱怨琴酒好凶。
可那时琴酒、贝尔摩德和朗姆都提醒过他,不要小看赫雷斯。
尤其是琴酒,更是直言:“他就是一条喜欢装死的毒蛇,满嘴毒液,浑身伪装,看似无害,招招毙命。”
“那位先生不是平白无故把他送出去当卧底的,那家伙有哄骗他人的才能。”
短暂的回忆结束,赫雷斯白兰地仍然站在境白夜面前,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开口催他。
境白夜再次打量起赫雷斯的脸。他戴着一副无度数细框眼镜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,身着黑西装还戴着白手套的他看上去格外优雅,宛如一位斯文有礼的贴身执事。
认识八年,接触次数却不多,在那有限的接触里,他从没见过他拿起过任何武器。
“卧底工作辛苦吗?”境白夜开口问道。
他的三瓶白兰地女手下还过于稚嫩,弗里德曼和赫雷斯才是组织资深卧底,尤其是眼前的赫雷斯——作为多面卧底的他,肯定比谁都清楚卧底意味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