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学这个,就必须经历这一关。自己狠不下心,谁都帮不了你。”
“可我感觉他在看着我。”我再次尝试将手里的解剖刀抵在皮肉之上,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压下。
“心理作用,”教授清冽的目光透过镜片望向我,口罩挡住了他的表情,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“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我苦笑一声,说来在梦里切过多少残肢断臂了,也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这次想起了老教授的话,虽然当时我还是没有下得去手,也因此换了学科。不过他的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,“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手术刀抵在曾成辉的手腕上,我闭着眼睛,似乎有一股无名的力道驱使着我渐渐压下。那种切割皮肉的感觉从没有如此的清晰,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溅在我的手指上,然后缓缓滴下。
“嗬——,”我直挺挺倒吸一口气,望着基本已经没进胸腔的手术刀刀柄,愣愣的抬起头看向彭明越,他刚刚松开的手已经缠满了黑气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”他抱着脑袋蹲在地上,全身上下溅满了从我胸口里喷出的绿色血液,“我太怕了,你的声音会把它引过来的,对不起。”
我张着嘴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我轻轻仰着头,可以看见刀柄在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