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李楚靠着被垛坐在那里,翻着手中的一份资料,丁秋楠上到床上后钻进他的怀里。
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,他左边肩胛骨处的一个疤痕。
过了一会儿手又抚摸着肚子上的那条疤痕。
“疼吗?”
“嗯?”
李楚放下手中的资料看向怀中的妻子。
“我是问你还疼吗?”
“早就不疼了。”他对着妻子微微一笑。
“当时疼吗?”
“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“当然是真话。”
“真话就是疼,疼的厉害,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。”
李楚抬起手摸了摸妻子的头发:“可是一想到那些被迫截肢,甚至牺牲的战友们,就觉得不疼了,比起那些孩子们,我已经足够幸运了,最起码我全乎的活着回来了,不是吗?”
丁秋楠无法得知,自己丈夫在这十个月里边,究竟都经历了哪些事儿。
她也无法感同身受,只是看到丈夫悲怆的神情,她的心里也十分难受。
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,就连宽慰丈夫的话,说出来都是那样的苍白。
要是当时能跟他一起去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