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地到了晋王府。
年迈病弱的太后,身上依然有股凛然之威。
岳怀玉叹了口气:“天下女子哪能都是先太后,听闻今上冲龄继位时,天下大事皆决于太后,百官不能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,阻止她摄政,在一次朝会上,以罢官威胁太后退回帘后,太后当场拔剑,直指中书令,说这帮腐朽的老东西,早就该给年轻人让一让位了。”
宋绘月冷声道:“不顺从的人身上都有一股不服输的气,你没有,我见到先太后时,她已经被今上和张相爷、你父亲,联手逼退,却依旧不服输。”
岳怀玉笑了两声,从笑声到人都忽然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——心怀叵测的模样。
“你看对了,我就是个赌徒,押注,自然是要押那个没人看好的,逆风翻盘,才能赢面更大。”
宋绘月也笑了,笑的很和气,伸手端过茶杯,在岳怀玉面前虚碰一下:“那就是盟友。”
岳怀玉举杯回敬:“欢迎加入利益至上的世界。”
夜色越来越暗,吹灭灯火,岳、宋二人的心里话到此为止,不再深入。
再深入,那便要触及到各自的灵魂,灵魂都是脆弱而且羞怯的,绝不能轻易让人触碰。
宋绘月睡在躺椅里,岳怀玉躺在床上,彼此呼吸相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