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正因为知道,他才有了片刻的思量。
“你说的我也想到了,”晋王笑了笑,“只是让张旭樘活蹦乱跳、毫发无损的回京去,这场火里冤死的人怎么办?绘月又怎么办呢?”
说到这里,他看向谢川,神情虽然温吞,可是目光却很坚定:“绘月,她太苦了,让她出口气,无伤大雅。”
谢川低下头,无声叹了口气,没有再试图去改变晋王的主意,话头也转到正事上:“王爷,趁着这机会,把两湖路的兵权都收到手里吧,荆湖北路您看今上会派谁……”
在晋王为兵权苦恼之时,宋绘月和银霄已经一鼓作气地到了张宅外。
张旭樘回城之后,便和学院告病在家,原本兴旺的宅子,在张旭樘的调理下,变得荒诞寂静起来。
两人对着张家大门窥视良久,只觉得里面异于常人的安静。
既像是张旭樘托大,毫无防备,又像是里面别有陷阱,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。
宋绘月松了松紧握弹弓的手,极快的思索着,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放出幽幽的亮光,片刻后对着和她一起趴在草丛中的银霄点了点头。
银霄和她交换了眼色,随后从草丛中起身,藏踪匿迹的闪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