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寒,工人衣裳单薄,还是秋季所穿的短褐,许多人走来走去,鞋子破了洞,脚趾头都在外头,两只手皲裂成了干涸的泥土。
井外尚且如此,井内更是艰苦,只能用松木条照亮,工人片刻不得歇。
对徐来雨一行人的到来,工人只是看了一眼,就在衙差的鞭笞下继续干活,整个冶场上,来来回回放置乌金的不到百人,其余人都在井下。
乌金刺鼻的气味在冷风中飘散,徐来雨揉了揉鼻子,让衙差带路去看厉判官。
衙差道:“厉相公下井了,徐相公去值房里坐吧,我这就去叫人。”
徐来雨不敢置信:“下井了?今天是天上下红雨了?”
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奇事,居然让他给遇到了。
说完,他意识到晋王还在身边,连忙对戴着遮尘暖笠的晋王道:“大爷,下官绝没有诋毁厉相公的意思。”
他对晋王心存畏惧,甚至不知这畏惧从何而来,实在晋王和颜悦色,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他说过。
晋王摆手,对这位耿直到无法升迁的县令很是宽容。
徐来雨一面领着晋王和他的随从护卫往值房走,一面压低了声音道:“这乌金冶场简直成了下官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