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立:“你认为张相爷是真的想让我退?”
赵立沉默片刻,才道:“你卑躬屈膝做了十年奴才,张相爷不会舍弃你,他让你退,你就退出去两年,两年过后,再出山就是,你慌什么,你是张相爷的得意门生,应该了解他才对。”
李霖苦笑:“正因为了解,才不安。”
他知道的这么多,一旦带着这么多的秘密退出去,当真还会有命在?
想到这里,他再次沉默下去。
赵立也沉默,他早已经远离官场,官场上的风云变幻,非他所能解,只能在陪着一坐。
李霖歪着身子瘫在椅子上,外头雪光刺目,他不得不眯起眼睛,藏住了眼里的泪光。
最后眯起眼睛也藏不住了,他取下头上戴着的兔儿帽,扣在脸上,只露出下半张脸,在皂色帽沿下,他的两片嘴唇也没有颜色。
“黑立,”他的声音隐隐带了哭腔,“我知道自己坏事做绝,死也不冤,可我怕啊,我怕死,我也不甘心,考出来多不容易,结果考上了,又要遭排挤,我那时候才知道岳麓书院的陆鸿先生为何不让弟子入仕,思来想去,只有投奔张家,想着站稳脚跟,就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......”
没想到权利富贵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