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像他们都一样诡谲多变,他甚至感觉这两人已经合二为一,上方驮着的是脑子,去哪里脑子说了算,下方就是两条飞奔的长腿,除了跑,什么也不想。
风吹铃铎声声,李长风站在夜色中,头一次有了茫然。
跟丢了。
银霄背着宋绘月,在狂奔中进了一间无人僧房,里面没有点灯,有一点天光自窗户中进来,屋子里只有一张床,一个蒲团,一些用具,十分简陋。
关上房门,银霄将宋绘月放在蒲团上,低声道:“大娘子,您的伤要不要紧?”
宋绘月摆手:“皮外伤。”
银霄起身,走到窗前,浑身戒备的看向窗外,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出手。
他的头脑正在逐渐空荡,思绪因为一杆长枪所驱逐,目光不断变化,时而聚拢,眼睛里有光,有复杂的感情,有坚定而且温柔的力量,可以杀人,也可以爱人。
然而有时候,他的目光涣散,眼睛里的光隐匿在了瞳孔深处,只凝聚起来刀子一样的目光,冷冷看向窗外。
这样的目光只是一瞬间,他扭头看了看宋绘月,看了又看,迎着宋绘月大眼睛里灼灼的光,他下意识感到了温暖和安心,于是继续回头看向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