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成了一把小火,让他臃塞的身体开始通畅,五脏六腑温暖起来,所有的不快和憋闷都随着这一脚踢了出去。
张旭樘往后看了一眼,老卫立刻给他搬来一把椅子,他一屁股坐下去,两条腿长长伸直,而且是尽可能的直——腿断过之后,旁人看着他是痊愈了,可他总想把腿尽可能的抻一抻,不然里面的筋像是缩成了一团似的。
舒舒服服地坐着,他在满地狼藉中开了口:“铜鹤。”
点灯的高大男子往前站了一步。
张旭樘打量他,感叹道:“铜鹤、银霄,这名字分明就是一起取的,我竟然从来没有留意过。”
铜鹤木然地站着,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激起他的反应,他无情无绪,只有面貌还像是个人。
而张旭樘坐在他的对面,是张相爷的爱子,张贵妃的爱侄,奢靡、狂妄、放纵,也邪恶的不像个人。
“你去看看这个银霄,找机会接他回家。”
“是。”铜鹤的声音漠然地从他嘴巴里传了出来。
张旭樘垂着头,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和尚,心想宫宴应当已经散了。
宫宴确实已经散了。
百官使臣簪花出宫,自有禁军相送,宫宴上献艺的女童们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