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这一段军营之路,庞大、冰冷、沉默的城营,在冰天雪地里冻的更为坚实,也更加凶险。
所有人都默默无言,费力抬起鞋子——鞋子穿山越岭之后,破烂不堪,但是鞋子上满是泥泞,重达好几斤,沉重的坠着他们,试图将他们拉入到旷野中长眠。
就在即将靠近城营之际,田吉光忽然停下脚步,低低的发出了惊叫。
从他们所处之地到城营,还有一段距离,就在城营之外,站着一道无声的人影,风冷,他身上的黑色大氅飘荡在身后,成了一朵遮天的乌云,他不在乎暴风雪,依旧是孤傲的挺立着。
所有人都看了过去,同时悬着的心骤然落地,因为有此人护送,他们在城营之下绝不会出事。
他们对银霄有多惧怕,就知道银霄有多可靠。
如同送别时的悄无声息一样,银霄再次悄无声息地带领他们过了城营,众人在营房附近告别,他们还要前往榷场找胡金玉结算报酬。
宋绘月没有去,径直回了营房。
银霄升了都头,已经不住在原来的小屋子里,而是搬到了都头的住处,有十分体面干净的三间屋子,正房稍大,其他两间稍小,左邻右舍也都是都头之流,很安静。
银霄将宋绘月引入正房,宋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