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哥一个人一杆枪拦住了七八个狗崽子,他让我牵着紫云骢,带着三哥和老七先走,他留下断后。我当时脑子里是懵的,四哥说啥我就听啥,拉着紫云骢就跑。身边都是丧了胆的弟兄。
我们一起呼呼啦啦的跑,直到再也跑不动了,感觉肺子都要从嗓子眼里咳出来了,腿脚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,这才停下来,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,心里寻思着死就死吧。反正不是让狗崽子砍死,就是跑死累死。
唉~他娘的,要是早这么想,最开始不跑,回身拼死几个狗崽子,到了底下见着哥哥们,我也能有点脸面不是,何苦这么多年活的人不人,鬼不鬼的。
我爬起来去看马背上的老三和老七,两人身子都硬了,就那么佝偻着,怎么掰都掰不回来。
狗崽子们没追上来,四哥是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,身边一个活的弟兄都没有,只是背着老大的尸首。”
邢戾声音嘶哑,双眼通红,眼眶里强忍着泪。
顾清叹息一声,拿起酒壶想要给他倒上一杯,却是被邢戾直接连酒壶给夺了去,掀开壶盖,将酒壶直接对着嘴往喉咙里灌。
顾清也没拦他,这些事压在邢戾心里五年,估计也快要憋疯了吧。
“后来回到驻地,四哥被革职,剩余的三百多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