炙热的气浪迎面而来,入眼处都是干裂的黄土。
陶宛娘坐在板车上,三岁的大孙子狗娃,拿着个破了大半的蒲扇,坐在陶宛娘身旁,一摇一摇地给陶宛娘扇风。
推车的凌大虎,破旧补贴短打已经被汗浸透。
大媳妇王红玉,手里拿着行囊,背上背着一岁的女儿花妮。
二儿子凌大鹏,则是背着装着儿子二狗的背篓。
小儿媳妇周小云提着行囊,跟在凌大鹏后面。
“娘,前头有个林子,我们还是进林子躲一躲吧,这日头太晒了。”
凌大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,干裂的唇渗出血来问道。
“才走了几步路就要歇脚了?按你们脚程,什么时候才能到省府?”陶宛娘讥讽道。
凌家村在一个山坳坳里,光走出山坳坳就要几天功夫。
偏偏这凌家兄弟是个睁眼瞎,大字还不识一个不说,地理方位完全不懂。
最后,还是陶宛娘凭着原主的记忆给瞧准了方向,走了一个上午。
“娘,你是坐着板车不累,但是狗娃爹……”王红玉心疼自家男人,开口说道。
谁知还没说完,就被陶宛娘直接给打断了,“你心疼你就替他推,难道还要我下地走吗?也别说我不厚道,这狗娃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