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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忘却，当这个刚刚出生的小孩子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，那一双眼睛和其他的小孩完全不一样，不是那种黑白分明的眼瞳，而是一片……混沌。
好像连接着神秘的虚空一般，无法形容的颜色和光泽。
那双眼睛凝视着自己，柳建阳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已经完全被洞穿了一样，恐惧着，颤栗着。
他从未像那般恐惧过。
恐怖。
怪物。
恶魔。
柳建阳曾经想过无数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小孩，但无论是那个形容词，都不足以表示出柳建阳心中恐惧的万分之一。
那一双眼睛，就是如此让柳建阳害怕。
他甚至有种想要发出悲鸣，转身就跑的冲动。
当护士将小孩送到自己怀里的时候，他甚至被吓得不断后退。
然后，那个小孩的眼瞳恢复了正常，发出了正常小孩一样啼哭的声音，所有的一切，似乎只是柳建阳的错觉。
但是，那种恐惧感，却是永远烙印在柳建阳的骨髓，永远无法遗忘。
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失态，柳建阳剧烈的喘息了两声，恢复了正常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