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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惊棠坐在车里,还是觉着不妥,她此番前去靳家,就算已经没有了她和靳栩年的婚约,她也是代表晏家过去,礼数势必要周全。
思忖片刻,晏惊棠偏头对靳郗说道:“三爷,可不可以先去一趟城南?”
那里有一处观琴别苑,拥有各种上好古琴,晏惊棠记得,靳老爷子酷爱收藏古琴,她今日匆忙,无法细致地去准备更加得体的礼物,只好拿了她师父的人情,去讨要一把古琴。
靳郗问清了地址,便让司机按照晏惊棠给的地址开过去,并未过问其他。
车内隔板再次升起,靳郗才提及在画廊发生的事情。
“今天在画廊,受了委屈。”靳郗说道。
晏惊棠闻言,并未立刻回答,而是捕捉到了心口陡然升起的满涨感,好似靳郗未曾问及的时候,她并没有如此清晰的感觉,此刻倒莫名地,还真就有那么几分委屈。
沉默半晌,晏惊棠说道:“我也不能怪三爷太过优秀。”
语气之酸,酸得倒牙。
靳郗低笑了一声,随即说道:“怪我没有过来护着你吗?”
从程婧藜坐到晏惊棠对面的那一刻,靳郗就已经全部都了解到了。
他没有立刻出现,自然是有别的考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