淅淅沥沥的山雨落在头上肩上,合着清凉的晨风,却浇不灭齐翌心头怒火。
雨可能已下了有一会了,土地泥泞不堪,足迹非常明显,齐翌指个方向:“那里,继续追。”
老池应好,边跑边取出对讲机,把情况简要地汇报上去,喊人封山,齐翌绷着脸走在他身侧,追着痕迹往前疾行。
其实都不太需要刻意找痕迹——大概是经常有人来往,硬是被趟出了一条狭长的土路,路上怪石嶙峋,杂草并不是很多。
山路并不好走,尤其现在还下着雨,齐翌走得不太稳,但很快,偶尔踩到苔藓打了个滑,也能抢在摔倒之前迅速调整重心,继续向前。
忽然,齐翌脚下一停,并伸手抓住老池的臂弯:“停!他们六个改道了,没在继续沿着土路向前。”
“嗯?”
齐翌抬手指地:“很明显的,地上的足迹中断了,而这块大石头上有几枚黄泥鞋印,石头边的树枝也有明显弯折……他们往这里走了。”
老池没多问,转向就往密林里钻,齐翌跟在他身后,寸步不落。
“刚刚走的那条小路,应该是他们多次来来往往取送器官趟出来的,沿着路走不了多远,肯定就是能通车的路径。但他们放弃了这条道,说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