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濡湿的空气里都透着几分泥土的腥味儿。
院子里花树上的树叶,更是绿得过分惹眼。
出了院子,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,一路到了水榭,顾谨文都没有说一句话。
魏婉芸也就默默的跟在了后头。
护卫被顾谨文遣退,待这水榭里只有他和魏婉芸两个人的时候,他才终于轻叹了口气。
“我竟不知道你会武。”
面对魏婉芸的时候,他的神色间也带着对旁人不同的温柔。
这句话自然不是质问,亦没有看轻魏婉芸的意思,只是带着略微的困惑和惊诧。
闻言,魏婉芸敛下了眸子,不卑不亢道:“不过是跟着我外祖父学了些花拳绣腿,关键的时候可以保命用,不值一提。”
魏婉芸特意将“保命”二字咬得重了些,顾谨文应该能听出她话外的意思。
她表面云淡风轻,心里却有几分庆幸。
——外祖父当初觉得,一个小姑娘家成天跟刀剑打交道,若传出去了对她名声不好,所以就将这件事给捂住了。
对外,只宣称她因身子骨弱,所以才养在气候宜人的江南蓟州,对她习武一事却瞒得死死的。
也幸好这件事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