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了,今晚我守灵。”
主母卧床,世子侍疾,如今能守灵的,竟只有他这个养子。
想到老国公一生风光,却被家宅所累,临终落得如此凄凉,心中难不感慨。
行至灵堂,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到了。
“少夫人?”
方才离开望松苑的时候她还在昏迷着,这会儿竟已经着装整齐,跪在灵堂为长明灯续灯油了。
顾清悠听到身后声音,转头朝他微微示意,对上宋恒业诧异的神色,解释道:“我已经好多了,多谢关心。”
礼貌而疏离。
本该如此,却不知为何染了几丝惆怅。
宋恒业便点点头,走到火盆前添了几只金元宝,又默默退到了厅门口。
深更半夜,即便是在灵堂,孤男寡女总是不妥。
顾清悠眼睛盯着长明灯,余光却不停扫向门外那抹挺拔的身影,见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,不免有些着急。
她之所以巴巴跑来灵堂,一是为了替原主将功补过,免得便宜夫君秋后算账,二是一天没东西吃,实在饿得不行。
这副身子刚刚转醒,又发过烧,实在太虚弱,不赶紧补充点能量,怕不等被问罪就已经饿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