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冻,又无多余的马车,正常人待一夜也受不住,何况还有伤员。
这本该是宋成业该操心的事,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听到这话屁股都没抬一下。
顾清悠更不待见他了。
宋成业却毫无所觉,见宋恒业出门,便开始宽衣解带。
顾清悠立马捂住眼:“你干嘛?!”
宋成业看她像看傻子:“你让爷穿着湿衣服过夜?”
在外面站那么久,衣服早跟冰块一般,这会儿直挺挺的撑在身上,要多难受有多难受。
好在还留下了贴身一层,他将衣裳往顾清悠手里一丢,支使道:“给爷烤烤,一点眼力见都没有!”
车厢比外面温度高出许多,进来这一会儿,衣服上结的冰块已经开始融化,脏乎乎的泥水顺着滴在地毯上,打湿一片。
若非施展不开,顾清悠好歹得杵他两拳,用脚尖把脏衣服踢到门口:“你自己没长手?”
宋成业气结,碍于薛兰在场,不敢再轻举妄动,便梗着脖子道:“身为妻子,伺候夫君乃是本分!”
顾清悠冷笑:“是吗?谁规定的?”
“你……”
得亏宋成业还没长胡子,不然这会儿该是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