庶女难为,因此杨氏从小便懂得察言观色,这也是她能独得薛氏青睐的原因。
从昨夜听说薛琳儿被婆子拖回听雨轩,今早上被夫人赶到后面的马车,再到刚才夫人的“一视同仁”,隐约察觉出国公府今后的风向要变。
因庶女身份,进门后薛琳儿没少给她难堪,吆五喝六只是寻常,还动不动就冷嘲热讽,讽刺庶女地位丫头都不如。
杨氏没有娘家做后盾,从不敢出言顶撞,这会儿薛琳儿直接骂她们贱婢,实在过分。
都是妾,谁又比谁高贵了?
说句不好听的,薛琳儿是薛家嫡女又怎样,将来生的孩子不照样是庶出?!
薛琳儿没料到她敢拿话堵自己,气的胸膛起伏不定,怒道:“杨静怡,你别不知好歹!”
说罢猛然起身,抓起小几上的茶壶便朝杨氏掷了过去。
为在马车上使用方便,茶壶都是铜制的,车厢又狭小,杨氏根本不及躲避。
壶嘴划过她额头,留下一条两指宽那么长的红印子,摔在门板上发出咣当一声。
变故来得突然,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。
霜降瞧着杨氏头上殷红的一道,惊呼:“呀!姐姐出血了!”
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