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和张勇也跟着看了过来。
宋恒业耳朵在几人注视下慢慢变成粉色,却兀自嘴硬:“我虽身手不济,也曾在西北草原单手擒过恶狼……”
“哦,好厉害。”
顾清悠也就不再戳破,注意到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,已经起了一层小米粒,便贴心上前把小圆子抱走。
又怕它到处乱跑,干脆就一屁股蹲在桌上,这下狗子彻底老实了,趴在桌沿往下看看,实在是太高,使劲甩甩小脑袋,蔫巴巴的趴下不动了。
宋恒业不着痕迹的吐一口气,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。
他怕狗这件事,说来也是源远流长。
未被宋濂收养之前,他不过是上京街头一个小乞儿,无名无姓,不知来处。
因个头小,经常会被其他乞丐合伙欺负,有一次好不容易讨到一块凉糕饼,然而还未来得及藏好,便被另两个小乞丐抢走了。
彼时正下着大雨,他无助的坐在一户人家的房檐下放声大哭,结果房主嫌吵,竟直接放出狗来咬人。
那天该是他短短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,举目茫然,饥寒交迫,身后还有恶犬穷追不舍。
街上行色匆匆,路人皆漠视着在大雨中仓皇逃窜的小小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