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恭恭敬敬尊称他一声宋二公子。
那个时候,宋成业对他尚没有这么深的误会,更多的是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感到好奇。
他会问他以前叫什么名字,他的爹娘去哪了,得知他竟是孤儿,从小吃着泔水桶里的残羹长大,也曾将自己的零食点心一股脑塞进他手里,拍着胸脯告诉他,以后有大哥罩着,谁也不用怕。
甚至连薛氏,除了第一次见面念叨过几句,后来在声声嫌弃里给他置办了好看的衣裳,安排满院子的奴仆,吃穿用度皆与宋成业一般无二。
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,这一切是否不过一场梦境,又或者,其实早在那个雨天,他就已经死在了恶犬的獠牙下,现在所有,皆是他临死前的不甘与执念幻化。
无数个深夜里,他将一双胳膊掐成青紫,试图把自己从不真实的幻想中叫醒,可身上灼灼的痛感又清晰的告诉他,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再后来,宋濂把他带到西北大营,教他习武识字,教他军政律法,教他如何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
深知这些来之不易,他从未辜负过宋濂的期望,而宋濂也不止一次看着年幼的他出神,那目光中有欣慰,还有他看不懂的淡淡惆怅。
“恒业,待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