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瞒,活动下已经冻僵的手臂,干脆坐在了车辕上,用只有薛兰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宋公之前为了军营举债千万,本是一片好心,奈何在他人眼中,却是利用职务暗屯私兵,若换了你在那个位置,又当如何?”
“简直荒谬,恒业说过,那些银子笔笔开支在军中都有十足明细,皇……他派人一看便知,而且现在宋濂都死了,恒业也被他夺去兵权,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“西北大营数十万兵马,皆是宋公这些年亲自带出来的,哪怕他身故,还有他一手培养的小宋将军在,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,假以时日,焉知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宋濂?”
虽然没同宋濂见过面,可这一刻,薛兰由衷为他可悲。
他戎马一生保家卫国,最后却保不住一个小小的国公府。
“难道一定要对我们赶尽杀绝,那个人才能高枕无忧?”
薛傲坤摇头:“赶尽杀绝倒不至于,但宋濂生前威信颇高,想要对国公府下手,难免会遭人诟病,所以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你们百年积攒的信誉土崩瓦解。”
薛兰不禁诧异,重新审视着身边的人,此人能将事情看的如此通透,却只身居二品,说不上是可惜还是庆幸。
“所以你今日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