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身下睡的小床是姜二牛从前用竹子编的,单人睡正好,两个人睡就有点儿挤了。
老姜头一翻身,小竹床就“吱呀吱呀”地响,仿佛随时要塌了似的,弄的姜老太睡都睡不安稳。
老姜头被这么一踹,干脆坐了起来。
他扭头轻声问姜老太:“要不,咱们还是把那个宝贝挖出来换钱吧?”
姜老太一下子坐了起来,问道:“你不是说过,那宝贝上面有印记,容易被人追查出当年那事吗?
说好谁也不许惦记、谁也不许挖的,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?”
老姜头叹了一口气,道:“下午那情形你也瞧见了。
二牛家乔迁的酒席散去之后,一大堆妇人留在那儿不肯走,都眼馋二牛那房子呢。
还有好几个妇人争着抢着要给二牛那个二婚头做媒,介绍的都是好人家的黄花大闺女。
你再瞧瞧我们家。
栋梁十七岁了,要不是先前闹了一场旱灾,他订下的那个媳妇也该进门了。
可是旱灾一来,咱们村就集体逃荒去了。再回来,那家人全没了。
我猜他们不是死在逃荒路上了,就是死在乱兵刀下了。
咱们想给栋梁重新挑一个媳妇儿传宗接代吧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