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再明媚,始终也有温暖不了的东西。
就像眼前的沈均,身体明明是三十七度,但他的眼神却冷冽得像一把冰刀,能将人的心口劈出一个大窟窿。
江意乐仰着脑袋,就呆呆地望着他。
那一副无畏地等待着惩罚的模样让沈均本就阴暗的脸色再度一沉。
“江意乐,你真是不怕死啊。”他蹲下身,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。
四目相对,沈均周遭的寒气仿佛从江意乐的双眼灌进,刮得五脏六腑都挂上了霜,心脏更是被吹得刺痛难忍。
“怕啊,是人都怕死。”她痴痴地笑,好似在透过沈均黑沉的瞳仁与那个十九岁,骄傲又自信的自己对视。
她后悔了。
后悔在最心高气傲,最自信张扬的年纪遇上了沈均。
更后悔在听到他曾有过一个刻骨铭心的青梅竹马时,还不顾一切地扑上去,又过分自负地认为她是可以让沈均放下过去的那个命中注定。
“你还敢笑?”沈均大手抓上江意乐的柔发,硬生生往后一扯。
“啊!”
毫无防备之下,江意乐感受头皮好像要脱离自己的脑袋,疼得她的意识都被从脑子里拉扯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