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一般会将蒿草晒干而束之,以作被,严肃显然就是这种情况了。
狱吏,包括市狱吏,在郡府各部门,算是“油水”比较多的地方了。
岂不闻《春秋》之义:“原情定过,赦事诛意。”
自从董仲舒昌导“论心定罪”以来,置既定法律于不顾,为罪犯大开方便之门,有没有罪,全靠一张嘴。
由此引发了极为严重的后果,《汉书·刑法志》上说:“今之狱吏,上下相驱,以刻为明,深者或功名,平者多后患。”就是这个原因。
即使狱吏坚持操守,不胁迫无辜,构陷害人,“外快”也不会少,像严肃这样混到晚上睡觉盖蒿草的地步,实在是令人欷吁。
只有当过官吏,掌过权力的人才清楚这种坚持有多不易,刘景心头不禁升出一股敬意。
这时严肃也看到了从家门外经过的刘景,他遥遥行了一礼,而后便抱起蒿束,反身走进舍中。
“……”刘景一脸哭笑不得,他可是“刘仲达”啊,不是什么路人甲、路人乙,这样真的好吗?
不过刘景并没有为此生气,反而对严肃更加感兴趣了,如果可以将这种“油盐不进”的人折服,相信一定会很有成就感。
刘景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