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殿内众人无不瞠目结舌,满是惊骇的望向御阶之上,怒目圆睁的吕雉!
只片刻之后,众人又纷纷低下头,只当方才的话,自己一个字都没有听见……
就连灌婴本人,都放弃了为自己辩解,只心虚的低下头,忐忑不安的研究起地板上的纹路。
一时之间,殿内本就不算活跃的氛围,随着吕雉突入起来的暴怒,而愈发沉寂。
见此,刘盈稍一思虑,便淡笑上前,替吕雉揉起双肩来。
“母后莫动怒,万一气急伤了身子,岂不亲者痛、仇者快?”
温声抚慰一番,刘盈便又抬起头,温言悦色的望向御阶下,正揣揣不安的颍阴侯灌婴。
“颍阴侯万莫介怀,实在今日,屡生触怒母后之事,母后怒不可遏,才一时气急了些……”
闻言,灌婴心中不由稍松口气,赶忙向上首一拜。
“家上言重,言重……”
“臣年老体弱,确有失当之举,纵为太后怪罪,亦不敢自辩……”
听灌婴毫不违和的说起自己‘年老体弱’,刘盈下意识眼角一抽。
——在如今朝堂,动辄五六十的开国元勋当中,年方四十余的灌婴,可是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