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。”
回到宣室殿,刚到门口,刘盈就和二舅吕释之打了个照面。
而在刘盈来到后殿时,吕氏的面色已经淡定了许多。
“盈儿,来。”
照例将刘盈喊到身旁坐下来,吕雉便面带和蔼的问道:“颍阴侯……”
“盈儿是如何盘算的?”
一听吕雉此言,刘盈便明白过来:老娘吕雉,这是起了考校之意。
“也对。”
“现在的吕雉,应该还没有‘架空儿子’的危险想法。”
暗自腹语一声,刘盈便装出一副组织语言的模样,磨蹭好一会儿,才乖巧一笑。
“儿以为,颍阴侯趋炎附势,朝三暮四,觉危而独善其身,实不可信。”
“然今,先舅周吕令武侯部旧多赋闲,便是舞阳侯,亦手无兵丁一人。”
“今日太上皇丧礼,父皇又明示易储之意于百官当面。”
“值此危急存亡之秋,若颍阴侯改换门庭,或当使吕氏子弟、部旧惶惶不可终日,而外朝百官、功侯元勋,则或暗效颍阴侯,投效于赵王帐下。”
“如此,儿之储位、母亲之后位,皆危矣……”
语调沉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