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自汉祚鼎立,便屡有异姓诸侯为乱关东,汉五年乃燕王臧荼,六年乃临江王共尉;七年乃韩王信,八年,便为汉匈平城一战……”
说到这里,萧何的面色之上,终于出现一抹若隐若现的委屈。
“往五岁,臣实心力憔悴,以关中民不过百万户、数以百万口之农税、口赋,以筹措大军平叛之粮饷。”
“及朝中百官、关中各郡县官、吏之俸禄,暂发其半已有四岁;唯去岁,关东无乱,放得尽数发派。”
“今岁秋收未至,代相陈豨将乱之事,亦已为朝堂闻之;臣此番回转长安,亦乃为筹措大军平叛之粮、饷。”
略带感怀的道出这些‘陈年往事’,萧何终是哀叹一气,将话题引回正题。
“家上问臣:关中田亩,汉五年尚可亩产四石余,今不过五载,因何沦落至亩产不足三石之地?”
“此,便乃黄老无为而治之弊!”
说到这里,萧何的情绪不由有些激动起来。
“黄老无为,又无所不为;无为而治者,其本意,本乃法无禁止则无咎。”
“然今,朝堂府库空虚,纵朝臣俸禄亦无力给(jǐ)全,无为而治,便为郡县官、吏所曲解,以为慵、怠之政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