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岁岁掘下游之淤泥,三岁填上游之渠底······”
轻声呢喃着,刘盈不由微摇了摇头。
见刘盈这幅神情,阳城延也明白过来:郑国渠的修护工作,太子怕是想一劳永逸。
“唉······”
“但求太子莫乖张过甚呐······”
暗自腹诽一番,阳城延便抬起头,望向刘盈的目光中,隐隐带上了些许忧虑。
纵观千古,凡涉及水利之事,都从来没有和‘一劳永逸’这个词沾过边。
从远古时期的‘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,以治大河之泛滥’,到过往千百年,无数令人崇敬的治水先贤,都将一个不容置疑的现实,摆在了后世人面前。
——治水,从来就不是一个人,甚至是一代人的事!
就说千百年前,被上古圣君大禹所‘驯服’的大河,可曾在那之后长久臣服?
没有!
非但没有,反而是极具规律性的每百数十年,就会发生一次大规模的决口、改道!
且不说大河,就说乡间村道那些深不过及膝,宽不过三尺的小沟小渠,不也要每年清理淤泥?
所以在阳城延看来,无论是大河那样的鬼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