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刘盈此言,纵是胸有成竹,阳城延也不由稍一措辞,才面色沉凝的一拱手。
“府库者,虽只一词,实分为二,即府、库。”
“府者,乃臣所领之少府内帑;库者,则乃萧相所掌之国库。”
“国库之所得,多以农税为主;内帑之所入,则更尽为口赋。”
说到这里,阳城延也不由稍叹一口气。
“自陛下立汉社稷,便许民休养生息,轻徭薄税,农税只十五取一;口赋,则为户一算,即百二十钱。”
“农税十五取一,便使国库所得之税粮,直决于农户秋收之丰寡。”
“农获粮者丰,则农税丰,获粮者寡,则农税寡。”
“及口赋,户百二十钱,故少府内帑所入钱之多寡,便决自天下民户之多寡。”
“户多,则口赋多;户少,则口赋少。”
言罢,阳城延话头稍一滞,低头掐指默算好一会儿,才又抬起头,面带沉重的望向刘盈。
“家上或有不知:今天下,在农籍之民凡近三百万户,近一千七百余万口。”
“此民三百万户,为彻侯所食者,约二十八万五千户;为诸侯国民者,更几近百五十万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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