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渠之事,臣多无知解。”
“还请家上示下,臣此行,当以何为纲要?”
见吕释之神情之上稍带上了些许严肃,刘盈心中稍一思虑,旋即摇头一笑。
“舅父年过半百,亲历始皇一统、秦二世而亡;又项羽大行纷纷、而父皇立汉国祚。”
“如此见识,舅父亦不熟稔修渠之事,甥年不过十四,又从何而知?”
稍自嘲一番,刘盈便面色轻松的侧过头,神情当中也稍带上了些许严谨。
“此番郑国渠整修之详案,恐当从幕后之意,以少府阳公,及精通水工之匠人意。”
“及舅父此监郑国渠之整修事······”
“嗯······”
说着,刘盈话头稍一滞,沉吟片刻,才略带严肃的抬起头。
“此修郑国渠之力役六万,乃有少府官奴三万、百官功侯家中私奴近四千。”
“另,恐还当有自往而修渠之关中民,当不下三万之数!”
“少府官奴,多罪不至死之刑徒,自有廷尉衙役监之,舅父不必多管。”
“舅父当留意者,乃功侯百官所遣之私奴四千,及自往而修渠之关中民数万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