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及自来而修渠之渭北民,更言家上仁以爱民,不强征力役,纵自来者,亦与粮为食。”
嘴上说着,吕释之竟还有些眉飞色舞起来。
“如此,待陈豨乱平,陛下班师回朝,家上得渭北民心所向,朝堂众望所归。”
“彼时,纵陛下仍有易储之念,恐亦当偃旗息鼓!”
“如此喜事,臣又怎能不喜?”
听吕释之声情并茂的道出这一番话语,刘盈也被吕释之那抹由衷的喜悦所感染,嘴角微笑终是更深些。
但在心中,刘盈倒也没有大喜过望,仍不忘提醒着吕释之。
“郑国渠整修一事,虽大体已毕,然待开春,仍当以埽铺于上游。”
“至那时,修渠之事尽毕,舅父再言此间之喜不迟?”
闻刘盈此言,吕释之不由讪讪一笑,对刘盈嘿笑着一拱手。
“家上说的是,说的是······”
见吕释之嘴上答应着,面上却认识那副喜出望外的神情,刘盈也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,便将话头拉回正题。
“甥昨日交代之事,舅父查算的如何?”
“今得自发而来,修郑国渠之渭北民壮几许?舅父所监之粮,尚余几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