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彼时,孤只以为:粮商米贾,多畏威而不怀德,贪婪而不恤民疾苦之辈;故货粮米一事,务当由朝堂掌之。”
“及专营之细略,孤彼时亦以为:不过秋后买粮于民,凛冬储粮于仓,待春、夏,再售与民食,如此而已。”
说到这里,刘盈又是笑着一摇头。
“然待之后,细思量此策,又试言于少府,孤才方知:此事,断非如此轻易,便可成行之事。”
“——粮商米贾,若赀丰,可买一县之粮;若不丰,亦可暂买一乡、一里之粮。”
“然若少府欲官营关中粮米,便当于秋收之后,尽买关中所出之粮米万万石!”
“今少府售平价粮于长安南,米价石二千钱;粮万万石,便当为二千万万钱!”
说着,刘盈面上戏谑之色更甚,笑意中,更是带上了些许无奈。
“二千万万钱······”
“嘿······”
“今少府岁入口赋,不过钱二、三万万;国库一岁所入之农税,亦不过粮米千万石。”
“若欲足备可买粮万万石之钱,恐需少府出千年之口赋所得,又或国库,全出十岁所入之农税······”
面色极尽无奈的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