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鄙人唯恐手中粮米无以尽售,三日之内,更六降米价,至石二千二百钱!”
“然纵如此,粮铺仍是门可罗雀。”
“遣丁仆往而问之,乃闻街头风论:待春三月甲午,必有惧死之粮商米贾,勿收钱而赠粮,与乡民食!”
就见另一位肥头大耳的商贾摇头叹息着,望向不远处的粮市。
“嘿!”
“真当鄙人这万贯家财,乃拾于道沿?”
“——与其血本无归,倒不如售与少府!”
“如此,尚可稍回本金之余,更可保性命无忧······”
听到这里,众人面色不约而同的一紧,又接连打了个寒颤。
——那日,在场这几十位纵观整个关中,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粮商,可都参加了钱不疑那场密议!
结果密议刚散场,都不等天黑的功夫,长安便传出消息:钱氏、张氏家中男丁,全被投入了廷尉大牢。
照这架势,钱、张两家的下场,就算不是又一个长陵田氏,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。
倒是以前,在关中粮界、商界都名不见经传,凭着给长陵田氏鞍前马后,才稍攒下些许资产的杜氏一族,竟借着‘检举钱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