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有甚者,燕、代之地,更有数典忘祖,不惜奸栏出物,与禁物于北蛮,而图暴利之贼!”
“黄市令以为,此辈,为何可得如此胆魄,纵国法、身家性命亦不顾,而以身犯险?”
见黄钟茫然愣在原地,阳城延只缓缓伸出手指,笑着在黄钟胸前轻轻一撮。
“欲!”
“图牟贾之暴利,不事生产,只端坐于家宅而日进斗金,以得发家致富之贪欲!”
盯着黄钟目光深处,满是严肃的道出这句话,便见阳城延又回过头,仰望远方而长叹。
“凡商贾者,其为贾之初,多因田广,而得钱、粮有余者。”
“其一岁耕农所得,为其亲长、妻小食之而有余;此余者,便乃贾之本。”
“伊始,不过贪恋贾利,西行二十里以购盐,又东往二十里以货之。”
“如此,只数日之功,往返数十里之徒,便可得倍利。”
说着,阳城延便满是感怀的望向黄钟,不由又是一笑。
“得此轻而易举,数日便可倍本之暴利,又何人愿归于农而事于产?”
“——必是尽卖其田、宅为本,行走天下,以逐贾利!”
“往蜀得锦,而货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