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之后,洛阳行宫。
看着眼前,已被甲士缚捆的魁梧大汉,端坐于软榻之上,面色本就有些阴沉的刘邦,不由将眉头锁的更紧了些
“朕道是何人,竟敢明抗朕之诏谕,敛叛贼彭越之尸首······”
“嘿!”
面带讥讽的冷笑一声,刘邦面色陡然一沉。
“栾布。”
“尔,可知罪?”
听闻刘邦以一种极度冰冷的音色,问出这句‘尔可知罪’,栾布却是面不改色,只将本就笔挺的脊梁,挺得更直了些。
“臣,不知!”
面色坚决的道出一语,栾布的神情之上,不由涌上了一抹视死如归的释怀,和坦然。
“臣本布衣,籍梁而事农;彼时,梁王仍乃睢阳一黔首,同臣私交甚笃。”
“后秦王政亡,二世继立,残虐无道,天下哀鸿遍野,民不聊生;臣事农而不得饱腹,只得只身往齐,事酒贾门下。”
“如此数岁,臣事之酒贾为仇家所害,臣亦受擒,而为酒贾之仇家货至燕地,以为私奴。”
说着,栾布的面容之上,已是悄然涌上了些许追忆之色。
“臣卧薪尝胆,终使残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