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,讲这两个字从嘴中硬挤出来,刘邦便似是被瞬间抽走灵魂般,瘫坐在了御榻之上。
而在御阶下,听到刘邦终于说出这两个字,又见刘邦这般模样,萧何心中大安之余,也不由长叹了口气。
“唉~”
“陛下素来要强,今竟愿自认三铢钱之弊······”
“难得。”
“难得啊······”
满是感怀的长出口气,又微微一笑,萧何便稍坐直了身,抬头望向御榻之上,面带憔悴之色的老天子刘邦。
“陛下。”
“太子行粮米官营之政,今岁,尚可暂不为汉半两之弊所波及。”
“然待秋收,少府恐又当旬月不得归家,殚精竭虑,愁苦于此事。”
“又太子出征在外,老臣亦无良策,稍有不慎,太子亲手所为之善政,恐便当胎死腹中······”
听闻萧何这一番言论,刘邦只强自调整着情绪,重新将身体坐直了些。
但在坐直之后,刘邦却神情阴郁的看着面前的御案,足足愣了半碗茶的功夫,却并没有开口。
若非萧何说起粮米官营,刘邦心中,其实还在暗自抱怨着萧何。